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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必泽大逃猜】落花又逢春.壹

*必泽猜猜猜活动开始啦,我是一号选手,快猜猜我是谁。(参考文见合集,其他几棒会在今天陆续发出来,参与方式见活动tag。

 

 

“你看,才开的花居然被风吹落了。”

青瓦、落花,斜织的密雨构筑成一方世界,雨滴掉在河流之中,发出声脆响,成了人语声的伴奏。着红衣的贵气公子坐在河边,身后有人举着伞,那红衣公子把脚伸到水里,凉沁沁的。他咧着嘴“嘶”了一声,赶忙把脚抬起来。

 

“谢必安,快抱我起来。这脚打湿了,怕过一会儿沾了灰要不舒服。”

谢必安依言照做,伞他是抓不住了,伞面落地,可怜的油纸伞就这么摔了个倒栽葱。

“落地上的太脏了,你自个儿想法子给我挡着雨吧。”那公子抬起袖子遮了遮脸,很自然的往抱着他的人身上贴。谢必安似乎习惯了,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人往东走去。

“殿下一会上了马车,可要更衣?”

 

“不必了,就这么进宫。”

“路程有些长,少说也要一个时辰,殿下的衣服湿了,恐怕会着凉。”谢必安知道自己说了,怀里这人也听不进去,庆国二皇子李承泽,向来不听人劝,连对陛下都是阳奉阴违。

外界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,有人说他才华横溢又善于权谋,有人说他不懂尊君守礼且野心勃勃。谢必安作为李承泽的贴身侍卫,两边都没瞧出来,这位殿下,娇得很。

 

“必安,想什么在?都不出声。”李承泽不踩阶梯,自己上了马车。谢必安不能跟进去,他应当坐前面,车夫的旁边。

车帘被挑起,李承泽有些哑的嗓音传出来。

“谢必安,过来。”

李承泽很少要别人与他同乘,这人虽然广交朝臣,可连那位靖王世子都没有和他上过同一车驾。许是二殿下本就是孤僻的性子,还未及弱冠的少年,身边几乎没什么同龄人,整日泡在权谋之中,稍有不慎就可能留下祸患。长年累月,成了个厌人的性子也正常。

 

谢必安回忆起他初次见到李承泽。

那会李承泽才十四岁,坐在马车里,周围拥着一群侍卫丫鬟,亲王仪仗大,李承泽挑开帘子,碰巧对上在街边蹲着的谢必安的视线。他那么一个衣服又脏又破的,还沾了血迹,头发也乱糟糟的,看起来这么像乞丐的人,也不知李承泽在想什么,把谢必安捡回府邸了。

 

“你又走神了。谢必安。”

“属下知错。”

 

“你说,磨刀磨狠了,磨穿了石头,会怎么样。”

 

李承泽手里捏着葡萄,挑开车帘向天上看去,目光好像透过天幕,在看一个很远的地方。

谢必安规矩地坐在李承泽身边,自然看不到这种眼神,他不明白为什么二殿下会问这种问题,思考一会很认真地答到。

“一把刀磨了这么久,连石头都穿了,怕是也该坏了。”

话音刚落,就见李承泽回头盯着他,手里捏着的葡萄也没吃,只是两根指头很轻柔地捏着这颗葡萄,带着看不出真假的笑。

 

“待我死后,你给我殉葬吗?”

 

谢必安被李承泽这话砸的有些茫然,他从没想象过李承泽的死,呆愣了片刻有些结巴的开口,“殿下不会死。无论是谁……无论是谁,只要我在,没有人能杀殿下。”

 

“必安。人都会死,你当我是天上的神仙不老不死的不成?”

“那在我死前,殿下都不会死的。”

 

对话戛然而止,李承泽没再说话,他继续看远方,而谢必安本就寡言少语,直到李承泽手酸放下帘子,马车里才有些响声,但很快,他就开始闭目养神。

李承泽方才想起些往事,幼时他和太子李承乾关系算不错的,有什么捣蛋事都要把李承乾拽上背锅,幼年的李承乾心肠软,他亲眼见过年幼的小太子给受伤的兔子包脚,傻兮兮的。

十五岁那年,李承乾的眼神,成了他之后永远的梦魇,他的噩梦中,总有那样一个满是怨怼的眼睛在看他。在那之前,李承泽从来没有清醒地认识到,这个容易心软,做事规矩的弟弟,恨他恨到想要他的命。

 

“不该如此的。”李承泽小声说道。

“殿下?”

 

李承泽还是闭着眼,他声音低,这样说话显出几分苦闷和悲伤,“李承乾快十五了吧。”

“似乎,是的。殿下要给太子殿下备贺礼吗?”

“到时候让管家准备吧。我累了。”

 

谢必安听的出来,李承泽的呼吸声一点没变,和醒着的时候是一个模样。大概殿下不想说话吧,谢必安这样想。他侧着脑袋看李承泽,这人眉眼间的青涩还没有完全褪去,闭上眼时像个易碎的瓷器,就算是碎了,大大小小的碎片也能给人的脖颈上划出伤口。

谢必安觉得自己最不该的事情,就是喜欢上了这个人,他的二殿下,不是他可以喜欢的人,这份感情违背了伦理纲常,只能永远放在心里。李承泽这个名字刻在他的心上,伤口永远不会愈合,永远在不停地撕扯他的内心。谢必安悄悄掀开车帘的一角,透过缝隙,学李承泽的样子,试图看向天空,可他仍然不明白李承泽在看什么,只能放下帘子,继续正大光明的窥视李承泽。

 

俩人就这样,一个盯着身边人看了一个时辰,一个装睡了一炷香就真睡着了。

 

李承泽又做了噩梦。李承泽梦见自己站在悬崖边,他杀过的人,要杀他的人,都伸出手要把他拽进去,他拼命地跑,可无论他怎么往前跑,身后都是无底的深渊,那无数只手幻化成黑影,扯着他的衣摆不让他脱身,怨恨的视线再一次凝视着他聚集成实体,直接把他推了下去。

这时李承泽感觉有人扯了他一把,倏忽睁开眼,模模糊糊地看见谢必安正在试图摇醒他。

 

“殿下,已经到了。”

 

李承泽眼里的惊恐还没有褪去,他眨了眨眼睛,才看清了身边的景象,他整理了下衣服,待谢必安先下马车后,搭着谢必安的手跳下来,全然不等旁边的小太监放下阶梯。他比谢必安高一些,贴着谢必安的耳朵说话毫不费力,问的还是同一个问题。

 

“我死后你给我殉葬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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