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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路浩浩荡荡,万物皆可期待。

【必泽大逃猜】落花又逢春.肆

*第四棒来啦!!快猜猜是谁。


火焰在角落燃烧,爆发出一声声爆裂声。许是这些木材都被雨水泡烂了吧,李承泽这么想着拿起木枝伸进木心去拨弄那些残叶。烟熏的味道很奇怪,呛人地很。受不住这气味,李承泽抬起衣袖半掩面,就露出一双眼盯着那火心不知在想什么。

今年春天的雨来得格外寻常,整个三月都好像是沉在雨露之间。许也是福气吧,禁足反而是好事了。说实在的即使是不上朝,那些繁杂的消息还是像自己长了翅膀一样飞入耳中。这是提醒,李承泽心里明白,这是父皇无声的提醒,提醒自己绝对逃不出也躲不开这牢笼。京都可是吃人的啊。这恐惧感愈想忽视,愈像一根刺深深搅进体肤的每一寸。疲倦感如黑色的潮水翻滚上心头,泡沫在胸腔里挤压破裂,一如柴火里的木枝那样发出滋滋的声响。

“必————安!”既然没有结果那就不要去想,没有钥匙就不要再去打开那些锁。李承泽就那么拖长音地喊着必安的名字,把第一个字咬地格外的长,像是被糖浆沾在了舌头上一样。但那慵懒的语调却明示了这声呼喊绝对没什么急事,只是主子因为无聊想逗弄属下的一个开场白。纵是如此,谢必安回应地也是及其认真。他快步站到人身侧,低着头,双目直视着对方,“属下在。”

火光中的人影朦朦胧胧的,像是沾了室外的雨雾一样那么澄净却低落。谢必安不知道李承泽又想到了什么,可是他不喜欢现在李承泽身上的死气。他的主子该是那天上的人,做那青云之上的一片云,而不是沉沦在这利益网之中无法挣扎。剑客不懂朝堂之争,不懂李承泽最近在策划什么,他也不想去弄明白。剑客只需要做好自己的职责就好了,而谢必安最深谙其道。

“站我后面去。”李承泽也不看他,就拍拍他蹲地的身后,示意对方站过去。谢必安有些迷惑,但却乖乖地双脚合拢站在指定位置上。未料想李承泽就那么往后一倒坐在了自己脚上,背靠在自己膝盖上,估计是舒舒服服地打算就这么倚着了。这使得谢必安有些慌张,欲言又止的神态虽然按照李承泽的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,可是他少有的笨拙时刻都被李承泽一猜一个准。李承泽像是不明了对方的心态一样就那么自然地蜷在那里,手上还拎着那根木枝不放。

“蹲太久,脚麻了。”过了很久,李承泽才开口貌似是解释性质地说了一句,也不管人接不接受。谢必安稍稍思考了一会,估摸着是这次太子一党的动作让殿下有些心忧了吧。

“或许你不该回来的。”李承泽合着眼说出了这样一句话。他闭着眼,连神色都没变,仿佛这只是随口说说的样子。可是谢必安明显感觉到这不是。殿下的每句话,可能一字一字说的很慢,但绝对不可能是废话。突然而来的惶恐感充斥在谢必安心头,结合近日来李承泽时常和他提起死亡的话题。朦胧之间,事情好像在谢必安眼前连城了一条线。那是一个局,一个必死的局。谢必安低着头看到的只有李承泽的后脑勺和暴露在外的脆弱的颈背。如果说这京都是个笼子,那李承泽就是困在笼子里的蝴蝶。天晴时飞舞,可是,现在下雨了。

雨下得很凶,很猛。毫无柔情。

而李承泽所有的问话实际上就是给自己一个选择权。今天,这一句,就将会是殿下的决定了。谢必安神色黯然,直直地注视着李承泽的颈背。多漂亮的曲线,却是最为脆弱之处,但凡一些伤痕都可以让这只蝴蝶再无飞舞的机会。自己所做的一切,难道不就是为了保护殿下吗?离开,很容易;可是留下,才值得。

“我愿为殿下殉葬,”谢必安说地很认真,这是他说话最慢的一次,一字一句都好像是要让坐在他脚背上的人听懂听清,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刻在他的心头告诉他不用再加试探,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而拥有了意义,“殿下如果想决定我,也该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的。”剑客虽说一心为了殿下,可是身上还是有些江湖上携来的犟气,惹得李承泽浅浅地笑起来。

雨声欲大了。可是那不过是一场雨啊,一夜消了,火烧一样的光还是不得不从云之后普照世人。如果死局是不得不面对的,那死亡是不是可以避免?如果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这样的信任自己,那是不是不应该提早放弃?

李承泽看着那简陋的火盆,眉眼弯弯,这些时日来的死气终于消退了大半。谢必安看着人转息的变化也内心轻松起来。

“必安你去院子里折一枝梨花下来。那么大的雨,今夜那些花都要被淋落了,明天可就没景赏了。”木枝伸进火盆一翻,火星从枝枝干干里跳出来吓了李承泽一跳,“再折一枝自己藏好。如果,我是说如果,你能带我离开京都,拿这个和我换一次机会。”李承泽终于转过头来看向谢必安,一双眉眼笑得那般狡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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